【云大故事】之【新学年，招新？！】03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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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“云海仙门戏剧社具有丰富的社团文化活动和强大的校园影响力，成立五十年以来深受学生的喜爱，参加各类联欢汇演，举办过多届戏剧文化节。并且在话剧、昆剧、舞台剧等多个剧种领域都小有成果。每年吸纳新人入会，并且经过甄选，提供免费体态、台词、舞蹈等方面的专业培训……（瞎掰的）”默云徽滔滔不绝的开启长篇大论模式。
“卡——！学长我有个问题！”澡雪听得昏昏欲睡，连忙掐断默云徽的话，“刚刚路过学生会，看到文艺部也在招新。反正都是搞演出，文艺部不仅能排剧，还能唱唱跳跳吧？这样文艺部和戏剧社有啥不同？”
“文艺部？”默云徽露出了鄙视的眼神，“那个地方是音乐学院、影视戏剧学院的天下，你俩哪个专业的来着？”
“药学院。”澡雪老实回答，“主修神农仙药学。”
“你们这种编外人员，半点和文艺沾不上边的，在文艺部那种狼争狐斗的地方根本没有生存空间。”默云徽嫌弃地用手指指点点，斩钉截铁地说，“而且文艺部特产就是窝里斗，从部长到部员都热衷此道。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玉逍遥大会长，额……算了别问他，他就是个负责煽风点火的。”
澡雪秋水两人默默听吐槽，刚进学校就能听到学生会内部斗争，这种八卦还是很吸引人的。
“你可以去问问负责指导文艺部工作的老师，音乐学院的龙教授。”默云徽摆摆手，忍不住嘲讽，“哎哟，我天天看他赶着去学生活动中心，无非就是去拉架、做思想教育，简直操碎了心。这群要进军演艺圈的人就算不一样哈，每天变着花样撕逼，撕出风格，撕出高度。”
“那戏剧社呢？不撕吗？”秋水问。
“当然不。”默云徽一拍桌子，满脸自豪，“我们戏剧社广泛吸收来自各专业的社员，为出品更优秀的剧本打下坚实基础。并且社团内气氛绝对的赞赞赞，你想想连玉逍遥那样的人都能在戏剧社蹦跶那么久而没被打，还不够有说服力吗？”
澡雪和秋水目瞪口呆。
嗯……
这也是一种充满戏剧性的解读呢。
* * *
于是……半个小时后。
“欢迎你们的加入。”默云徽笑着把会员表收进文件夹，“明天也将继续招新工作，你们如果有空可以过来帮忙。”
澡雪和秋水相视，同时露出了微妙的神情。
大意了啊！
没想到社长也那么会忽悠人，他俩和默云徽聊着聊着就不知觉填了会员表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会费都交完了。
这手段堪比传销啊！
还好他俩本来就有入社的意向，至于刚入会就被召唤参与招新工作。
“招新不应该是社团干事的活儿吗？”
秋水和澡雪凑在一起窃窃私语。
“咱们两个小透明新晋会员都要叫来，戏剧社有那么缺人手吗？”
“不至于吧，玉逍遥学长好像是学生会会长，还有君奉天学长也是学生会高层，有学生会这种钢铁后台，还差我们俩滴干活吗？”秋水说。
“领会精神，这是为了让你们早日融入戏剧社这个大家庭。”默云徽一脸正色的插嘴，这两个臭小子，当着他面就议论上了。
“很大吗？社长大人，我来了两趟都只看到你和玉逍遥学长欸。”澡雪说。
“中午太晒，我让其他人吃完饭回去午休了。”默云徽揉了揉额角，他也好困，“因为校级社团都是同时招新，还有其他社团招新需要负责。”
“你看，我说吧？果然戏剧社的社员都是兼职。”
秋水用手肘偷偷顶了一下澡雪，两人同时露出一副“我懂的”表情。
兼、兼职……默云徽嘴角抽搐，这届的新人真是伶牙俐齿直言不讳，是个好苗子。
然而……为什么这么看低戏剧社啊！默云徽怒。
都是玉逍遥的错！
“你们明天要不要试试戏服，还可以体验一下招新看板的卖艺生涯。”默云徽笑得一脸和善。
玉逍遥实在太不靠谱了，光今天吸纳的新会员，有大半是他不在时来的。这两个新人底子不错，如果能顶替玉逍遥的工作，虽然比不上二师兄，默云徽觉得也聊可慰藉了。
“好啊！”澡雪一口应承下来。他对各种变装play充满兴趣。戏剧社的话，各式戏服应该也不少，“有没有大侠风格的让我试试！秋水你说怎么样？”
“我看可以，”秋水点点头，很快入戏，转而一脸严肃地对默云徽点点头。“那就这样吧，此事我们应下了。”
“是啊默社长，此时交我们，就不额外收费了！”澡雪也同声附和。
收你个头啦！默云徽翻了个白眼。最好你收的到保护费。
大庭广众演什么演，虽然我们是戏剧社，但不打算生产戏精的，谢谢！说起来古代大侠也不收钱办事，吃穿用度都是从哆啦x梦的异次元口袋里掏出来的吧！
默云徽内心os瞬息万变，嘴上依然保持温和的笑容：“那你们等我电话。”
“好的，我们走吧澡少侠。”
“秋大侠先请。”
弹冠相庆、互相恭维、阿谀奉承的两人，完全无视了他们的新社长，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戏可真多。
默云徽白眼。
04
“欸！为什么我要穿这个！”澡雪挥舞着着手中的洋装，一脸不情愿，“说好的让我当大侠，这件不是大侠就算了，社长你是不是拿错性别了？”
“谁跟你说好了，你们昨天自我感觉良好了半天，我有说同意吗？给你什么就穿什么。”默云徽狞笑。
“默云徽，你这是在欺负新人！”澡雪不服。
“怎么能对社长大呼小叫。”默云徽一巴掌拍在澡雪后脑勺上，“新人没资历就要好好听话，这是戏剧社历来的传统。”
“什么传统？”秋水问。
“情侣看板的传统啊！”默云徽理所当然的回答。
“欸——！？”澡雪秋水两人同时大叫。
“这是情侣装？”
“情侣？我和秋水？”
“社长你这样真的很乱来诶。我们不是啊！”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冤。
“管你们是不是啦。”默云徽摆摆手，“总之你俩一个罗密欧一个朱丽叶，没得商量。”
“可是昨天明明只有玉逍遥学长一个人！”
“那是因为本来轮到他扮女装的，说好男装出境的二师兄不在，才让他捡了个便宜。”
一说到玉逍遥，默云徽就来气。他敢肯定，大师兄是故意把二师兄支去学生会招新，好摆脱穿女装的苦差。
“社长，我看情侣看板是借口，女装反串才是真正的传统才对吧。”澡雪酸溜溜地说。
“少年仔有前途，意会就好。”默云徽赞扬地拍拍澡雪后背，贴心地指了指更衣室，“现在，乖乖去换衣服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，社有社规，要听社长的话，造吗？”
“秋水……”澡雪哀戚地看向好友。
“去吧去吧，我也去换衣服，挺好玩的样子。”掂了掂手里的戏服，秋水眨眨眼睛，拒收了澡雪的求助。反正分到女装的不是他，好友的女装play什么的，他也很想看戏来着。
于是，求告无门的澡雪，被默云徽连推带搡地怼进了更衣室。
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啊啊啊啊！
……
澡雪拽着没良心的好友在更衣室嘀嘀咕咕。
“秋水，你居然见死不救。”
秋水笑得一脸欠揍：“你就认了吧。”
“这要怎么穿啊……”澡雪光着膀子，翻看着手中的洋装发愁。
这一二三层的，还附带各种绑带，这么豪华的配备，穿上去之后，真的不会热中暑吗？
“你小时候不是穿过吗？我记得你的相册里面有几张穿蓬蓬裙的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澡雪恼怒，这事一提他就来气，“都怪我妈乱给我穿衣服，小时候老是被人当女孩子。没想到都大学了，居然又要穿一次。啊啊啊啊啊啊我怎么那么衰！”
“说不定不止一次哦。”秋水嘿嘿笑，三下两下扒光自己，换上衣服。
热是热了点，大热天还要戴帽子。不过相比澡雪这套，已经好太多了。秋水去镜子前面晃了一圈审视自己的形象，没什么怨言。英俊潇洒，他还挺满意的。
回头看到澡雪仍然一脸绝望的研究绑带，秋水拽过澡雪手中的衣服，拢一下就往澡雪身上套。
“啊啊啊，你别乱套啦。”澡雪挣扎，他两眼一抹黑，整张脸埋在各种花边蕾丝中，感觉要窒息，“那个带子不解开套不进去的。”
“想太多啦！”秋水用力一贯，澡雪的脑袋从领口出拱了出来，浅色的卷毛糟糟地乱翘。秋水忍着笑，“女孩子有胸才需要松开绑带，你又没有。”
赤果果地嘲讽。
澡雪忍。继续脱裤子，穿袖子。
他又不是真的女孩子，有没有胸完全无所谓嘛！
……
哦！
默云徽惊叹。
哦！
默云徽继续惊叹
哦！
默云徽不停的惊叹。
“我的眼光果然不差，澡雪你的脸这么洋气，很衬这身衣服啊！”默云徽看着换好衣服、被迫化了妆的澡雪，“啪啪啪啪啪啪”的鼓掌，“这样就弥补了本社洋装人才匮乏的问题。”
“社长你不安好心！”澡雪控诉。
“我哪有！这身衣服定会让你在学校大出风头。本社长捧的人没有不红的，你就乖乖等我帮你量身包装吧！”默云徽使出了秘技：滔滔不绝，开始给澡雪画大饼，“之前社里一直有计划排一出西洋剧，由于演员人选问题一直搁置了。一会让社团负责老师看看你俩，说不定就……嘿嘿。”
默云徽露出了一副“你们懂的”表情，把话说完，“出任主角，赢取白富美，登上人生巅峰指日可待哦！”
白富美？澡雪不屑，这社里都沦落到要女装反串了，他都不肖问有几个女社员。在云大本身男女比例就那么糟心的情况下，总觉得会是一个很残念的数字。
“秋水？”澡雪转向秋水，默云徽摸进更衣室帮他化妆的时候，秋水就一脸微妙先闪出更衣室了，现在又一脸呆滞地看着他。
“咳，好看好看。”秋水回过神来，猛点头。
早就知道澡雪皮肤很好，浅发就衬得肤色偏白，穿上洋装打扮一下之后，除了身材高挑了一点之外，完全就像个漂亮的小姐姐嘛！
“谁要问你这个啦……”澡雪翻白眼。
“注意形象啊小澡雪，你现在可是淑女。翻白眼这么粗鲁的事情不能做哦！”默云徽说。
“穿女装、化妆……这样折腾人还不让翻白眼，社长，有没有人性啦！”澡雪一脸阴郁。
“我还没让你踩高跟呢。”默云徽说。
“踩高跟？”澡雪音调生生高了八度。
“没啦没啦！”默云徽笑得一脸奸诈，“记得你不要把你那双帆布鞋露出来，那样会显得你很、不、专、业！露出来一次就换高跟。放心，尺码方面肯定让你满意。”
澡雪：“……”
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什么了。
“出发吧！”默云徽充满干劲的挥了挥手，拖着一脸惨白的澡雪和秋水向社团招新一条街出发了。
05
被强行赶鸭子上架的澡雪苦着脸，极力把自已缩小再缩小，想隐藏在戏剧社海报立牌后面，以此降低自己的曝光面积。
“澡雪！哪有你这样的朱丽叶，挺胸、抬头、收腹、提臀，换个表情。”默云徽撑着下巴，手里的笔指指点点。
闻言澡雪偷偷翻了个白眼，回头冲着默云徽露出一丝和善又僵硬的假笑。
默云徽煞有介事地敲桌：“笑得太难看了。专业一点啊！”
“就不要求你笑脸迎人了，想象一下你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思春少女，正在思念自己情郎。然而罗密欧遭到驱逐，你对他又爱又怨，额……你俩读过原著没？”
默云徽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，两位新人相对无言。
“……看过小李子的电影算吗？”秋水问
“算了，你俩自由发挥吧。”默云徽觉得不能对刚高考完的小屁孩抱有什么期待，这一个暑假估计全都撒泼玩游戏去了。他决定以后再给这俩小的补课，现在把表面功夫做足就万事大吉了，默云徽一拍桌子，“澡雪，不许躲在立牌后面。”
没有了遮掩的立牌，澡雪只能倚着帐篷腿儿，开始了45°角忧郁仰望天空的看板生涯。
然而，等附近其他社团陆陆续续来齐之后，两人的装扮马上遭到了学长学姐们惨无人道的围观。
“呜哇，好可爱的学弟！”
“新生吗？这么快就帮社团干活了，真是努力的新人啊。”
学长学姐们仿佛盯着一块红烧肉的表情，让澡雪不由自主的绷直了背，表情紧张而严肃。
“学弟不要害羞，学姐教你摆几个pose好不好？”
澡雪和秋水，尤其是澡雪表示，穿着这身衣服，现在不是很想说话。
凹造型也不想。
“我说……默云徽你也太可恶了，刚入社就让人家卖身？”
“要你管？羡慕嫉妒恨啊！”默云徽嘚瑟地摇着塑料小扇子，“今年我们戏剧社势头很猛，你们可不要眼红。”
“呿。谁要眼红，眼红你们基佬社吗？”
基……基佬社？
总觉得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，社团斗争水好深的样子……
澡雪和秋水听着周围的唇枪舌剑表示，他俩还是继续一二三木头人好了。
好容易围观结束，时间一到，熙熙攘攘地新老生纷涌而来。戏剧社的摊位前，全是此起彼伏的惊呼。
“哇，洋装好好看！”
“戏剧社的服装道具都做的那么专业吗？我也想加入！”这种就是默云徽翘首以盼的类型。
“加入之后，就有机会参与戏剧社的演出，还可以接受专业老师的指导，福利多多，大家赶快报名填表吧。”默云徽露出了狐狸狡黠的笑容，迅速地摸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会员表，开始大加游说。
“你们俩看起来很般配。”
谢谢啊！你的眼神可真不好。
澡雪下决心当个哑巴看板，只能默默os。
“快看他的皮肤好好，白白嫩嫩的。”澡雪的人气明显比秋水要高，被如狼似虎的人群围了个结实。
“眼睛也好看，睫毛长得过分了吧……”
“口红用的什么色号，求告诉！”
“生得这么好看，简直天妒人怨嘛！”
“长这么可爱，一定是男孩子！”
“那我就不嫉妒了……让学姐捏捏好不好！”
“这边这位罗密欧难道也是反串？是女孩子吗？”
被仔细打量了一眼胸部的秋水，“……”
这帮人怎么那么多戏。
这俩孩子真有前途啊……默云徽不时向被围观的二人送去欣慰的目光，能想出这样一个绝赞的点子，他真是太天才了。当然眼神也很毒辣，一眼就看出澡雪是个潜力股。说到底，还是他默云徽这个社长太优秀，坐镇招人来的都是人才。
戏剧社招新祭出女装看板郎的消息在各院系小圈子中，一传十十传百，甚至有原本对社团不感兴趣的人，也不远千米从宿舍赶来围观。
“戏剧社的女装大佬，给我签个名吧！”一位女生兴奋的说。
“我也要，大佬给我也来一个！”一位男生竟然也开口了。
“哦哦哦，签名签名，拍照留念！”围观人群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拍立得。
澡雪日光下凌乱。
活了十八年，难道自己要以这样的方式出道吗？
女装大佬？
他也不想的啊！
澡雪哭丧着脸，签也不是，不签也不是。
他有预感签了之后，自己怕是摆脱不了女装这个标签了。不签的话，那头默云徽正炯炯有神地用眼神鼓励他。人家纸笔都递到跟前了，澡雪只能愁眉苦脸地签了名。
“哎呀，‘澡雪’？这像个女生的名字，是艺名吗？”那位男生看着手上的签名，饶有兴趣地问。
这个问题对于身处水深火热的澡雪无异于浇了一把热油，澡雪觉得自己真的很想爆衣以证清白。
“好啦好啦，本社看板只许围观，不许调戏。”默云徽笑眯眯地横在澡雪和男生面前，他在旁边看戏半天，终于想到要出手拯救一下自己新收的社员，“想调戏的先入社再说，社员福利。”
澡雪一口老血。
社长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？
不要再欺骗无辜群众了好吗！？
凭什么他要任人调戏啊！
“哎哟，这位小姐姐，我们昨天是不是见过？”
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，澡雪抬头就对上玉逍遥充满笑意的大脸，旁边是君奉天一脸严肃审视地目光。
“两位学长中午好……”澡雪牵动嘴角给出了一个苦哈哈地笑。
秋水也不认生，一眼瞄到玉逍遥手中的袋子散发的凉气：“学长，有喝的吗？”
“没错，给我们戏剧社可爱的新人买了柠檬茶！”玉逍遥打开手中的袋子，摸出一瓶往秋水脸上一贴，秋水打了个激灵，凉丝丝地冰镇饮料简直醍醐灌顶。
亲人啊！澡雪捧过君奉天递过来的饮料，眼里溢出了感动的泪水：“多谢学长，你们是好人，不像社长，就知道满嘴跑火车。”
“怎么说话的啊！”默云徽喊上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，这个评价很中肯啊！小默云确实是满嘴跑火车，天天给人家画大饼，社长这个专职忽悠人的位置当之无愧。”玉逍遥狂笑，一胳膊搭在君奉天的肩膀上，“奉天你说是吧！”
“嗯。确实能言善道。”君奉天斟酌了一下，换了一个委婉好听的说辞。
“我这是为了社团的生源，社团发展好，作为社团的一份子我们的福利也好！”默云徽苦口婆心，“我这个社长跟个老妈子有区别吗？社团招新连着两天都亲力亲为，你们倒好，一到招新，全都学生会、烹饪社、音乐社的跑路，真当戏剧社的活儿都是兼职，新社员都是大风刮来的……”
“哎呦，这可怜见的，穿这么一身要晒中暑了吧。”默云徽话没说完，发现玉逍遥已经扭头调戏澡雪去了，气得鼻子都要歪。
玉逍遥可不管他气没气整容，专心研究起澡雪。嘴上说着同情，表情上却没看出半分，反而饶有兴趣的去掀澡雪的裙摆，一本正经的打算数一下有几层。
“学长请自重。”澡雪幽幽地摁住玉逍遥的手。
“哎呀，这位小姐好奔放！”玉逍遥笑嘻嘻地反握住澡雪的手。
君奉天面无表情地瞥了玉逍遥一眼。
玉逍遥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澡雪的手，转头拖着君奉天到座位上坐定，两人翻看起默云徽叠在桌上的会员表，一边打量着澡雪和秋水两人。
玉逍遥凑在君奉天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，居然惹得一直无甚表情的君奉天好笑地用食指顶开玉逍遥的脑门。
“不要乱说。”
“乱说什么？”澡雪好奇地问。
玉逍遥悠哉地来了一句：“我刚刚问奉天，澡雪你这算是牺牲色相，帮社团拉客吗？”
“……”澡雪恨不得掌掴自己一巴掌。
让你嘴贱多问，戏剧社都是毒舌啊毒舌！
“今天戏剧社的生源比昨天好很多耶！”玉逍遥补充道，一脸明媚的忧郁，“以后这个伟大的看板工作就托付给你了！一代新人换旧人啊！我也老了……”
澡雪：“……”
午后突来一场阵雨，拯救了一下校园的温度。澡雪中场休息坐回凳子上的时候，玉逍遥煞有介事地拽着君奉天，宣布两人要去打印学生会的材料。
在澡雪满脸‘为什么不雨停再去’的疑问中，玉逍遥撑开了唯一一把迷你阳伞，和君奉天两人一起缩在小小的伞下，龟速挪出了摊位，又龟速挪上了主干道。
澡雪看着玉逍遥仿佛多动症一样，一下子揽肩，一下子搂腰，各种变换姿势想把两人都塞进伞下。费了半天劲，两人还没拐弯肩膀和鞋面都湿了大半，玉逍遥依然乐此不疲地扭来扭去。
虽然没穿昨天那身长衫，然而玉逍遥这番动手动脚的气质与‘西门庆’半分无差，再联系上君奉天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。
澡雪微妙的有一种，西门庆正在调戏一本正经官大人的感觉……
所以为什么不等雨停再走……
学长的心，海底针……
除了君奉天学长以外，感觉这个社里没什么正常人呢……
真的没有问题吗？加入这样一个戏剧社……
今日的澡雪，也在忧心忡忡中os着自己的社团未来呢！
-End-